跳到主要内容

170

五四六 大隧道本生谭

[菩萨=贤者]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智慧波罗蜜所作之谈话。某日比丘等于法堂称叹如来之智慧波罗蜜:“诸位法友!大慧、广慧、速慧、捷慧、利慧之如来破外道之说,依自身智慧之威神力调伏究罗檀头等之婆罗门、萨比耶等之游行者、鸯掘魔等之盗贼、阿罗婆迦等之夜叉、帝释等之诸神、婆迦等之诸梵天,使为自制之状;又使多人依如来之劝导而出家,[出家]修道,到达向果。诸位法友!佛为如此之大智者。”彼等继续谈佛之德而坐。佛来[其处]问曰:“汝等比丘!汝等今为何语集于此处耶?”比丘等答曰:“为如是如是之语。”佛言:“汝等比丘!如来为智者,非只今始,昔日智慧尚未成熟,为修行菩提智之时,如来即为智者。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于弥希罗毗提诃王治国之时,为王法之教师有赛那迦、普库萨、佳文达、德文达之四人贤者。此顷,王于菩萨入胎之日晨朝得见如次之梦——王苑之四隅有四大火聚如大屏之高向上燃烧,在彼等火聚之正中,升起如萤火光之火,于刹那之间超越四大火聚,上至梵天界照明全世界中,为此使落于地面芥子之种皆能得见。人天世界以华鬘、香及其他之物供养,数多之人等徘徊于火焰之间,然毛发未曾受热损伤。——王见此梦,恐怖战栗而起,彼思:“将生起何事耶?”坐待夜至天明。四人之贤者亦于晨朝前来问候:“大王!安乐睡眠耶?”问王夜寝安乐与否。王云:“何有安乐之寝!予见如此之梦。”如是赛那迦贤者向王申告曰:“大王!勿须恐怖,此乃好吉兆之善梦,吾王将有善事。”“何以知其故?”被问后又曰:“大王!胜于我等四人之贤者,使我等无有光辉,我等之外君王第五位之贤者将现于世!何以言之,我等四人为四火聚之物,其正中所起之火聚,乃为在人天世界无凌驾者、无匹敌者,所谓第五位贤者将出现于世。”“然则彼者现居何处耶?”“大王!所谓彼者,今日应入胎或应出胎。”彼依自己之学力,以天眼得见其状而加以说明;王于其后即记忆其言辞。

然于弥希罗都城之四门有东麦中村、南麦中村、西麦中村、北麦中村之四街市。其中在东麦中村居住呼为尸利阿荼之长者,其妻呼为苏摩那德畏。时大士于王见梦恰好其日离去忉利天界,宿于长者妻之胎;此外亦有千人之天子去忉利天界,仍然于其村各长者之家,各各入胎。而苏摩那德畏于十个月末产下金色之子。尔时帝释天观察人间世界,知大士由母胎出生,彼思:“必须将此佛种使人间世界得知。”于是于大士由母胎内出生之一刹那,彼不现姿态前来,向大士之手交付一小瓶药,回归自身之处所而去。大士紧握取其药,由母胎出生时,母无些微之苦痛,如由法水瓶出水而安然出生。母见大士之手有药瓶而言曰:“吾子!汝手中为何物?”“母亲!此为药。”彼将天药交付母手。“母亲!取此药无论任何病皆可愈,请与任何为疾病所恼之人。”母心满喜,向尸利阿荼长者告知此事。然而长者七年来有头痛之病,长者满喜:“此子由母胎出生持药而来,生来即与父母谈话。由如此之慈善家所得之药,将具大威神力。”彼取药放入药箧之中,磨碎少许涂于额端,七年来之头病,如由莲叶落水之状,滚落消失。长者云:“此为有大威神力之药。”心甚欢喜。大士持药出生之传说,到处传开,患病者皆来长者之家求药,在药箧中磨碎少许,取水混与,向身体如涂天药,一切疾病,完全除去。彼等治愈之人等褒美:“尸利阿荼长者之家有非常有效之药”而去。在大士命名之日,大长者云:“吾子无仿效祖父诸人等命名之必要,应放置以药名。”命名为药童子。此后长者又如是思惟:“吾子为大功德者,彼非唯一人而生,当有与此子一同生来之小儿等。”长者搜寻其他之一千小儿等,见闻其出生之小儿,彼以与小儿饰物,并送乳母云:“此将为予小儿之附属者。”与菩萨一同为小儿等祝福。而小儿等身着饰物,每日前来为大士随侍。

菩萨与随侍之小儿等嬉戏生长至七岁时,容颜如黄金像之美丽。其后,菩萨于村中与随侍小儿等嬉戏时,象及其他之动物前来毁坏,且不时有降雨风吹暑热,小儿等十分烦恼。一日彼等嬉戏之时,天忽降不时之雨,如象有大士之大力见此,跑入一轩之屋,其他小儿由后跑入,足踏某人物踬倒,乃至有伤膝等。菩萨思考:“在此场所须设游戏之堂,如此等将无烦恼。”彼向小儿等命令:“在此场所应建一风时、暑时或雨时适于行住坐卧之殿堂,每人请持一‘加巴泊那’前来。”彼等千人之小儿依照其命令而行。大士呼唤木工之长,与一千之币命于此处建殿堂。木工云诺,受取一千之币,平地面,切木材,围张粉线,但不适合大士之意。大士向木工说明围线之作法,彼云:“依此围张,乃善张围。”“施主檀越!予只适合自己之技术而张围,此外予不知之。”“汝不知如此情事,取我等之财,如何建堂耶?汝持线来,予张围线,使汝工作。”彼使持线来,自己围张。彼依毗首羯磨张线之法而作,然后彼向木工云:“汝能否如此张线?”“施主檀越!予不能也。”“然则依予之设计能否?”“施主!予将能矣。”大士于其设计之殿堂中,一处为孤独人等之住所,一处为孤独妇人等之产所,一处为外来之沙门婆罗门等之住所,一处为其他外来人等之住所,一处为外来商人等之货物放置场所,如此所有此等之场所,皆有外部堂门之设计。又于其处建造游戏场,裁判所及法堂。于数日内完成后,呼唤绘图师,依自己之设计描绘美丽之图样,其堂与天上之善法堂相似。其后只此之堂,尚不见美,彼思更须作一莲池,呼唤砖瓦师前来,与以金钱挖掘莲池,建造具一千曲折及一百浴场之莲池,池中充满五种莲华,如天上难陀那园莲池状之美丽;岸边植有花果之种种树木,建造为与难陀那园同等之庭园。又于殿堂之附近设置,向如法之沙门婆罗门及往来之旅人广行布施。彼之善行到处弘传,诸多之人等前来。大士坐于堂前,次第论评到着之大小事件之正与不正,进行裁判,其状况正如同佛之出世时之状。

恰经七年之时,毗提诃王思出:“四人之贤者曾经语予:‘胜于予等第五位之贤者行将出现。’此一贤者今何处耶?”于是吩咐:“搜寻彼贤者之住所前来。”王向四方之门遣派四位大臣。彼等由东门以外之他门而出时,不见大士,但由东门出时,见殿堂及其他,大臣思考:“此堂为贤者所作耶,或为使人所作者?”彼询问诸人:“此堂为如何之木工所作?”诸人答曰:“此堂非木工自己之力所作,此等之殿堂乃为依尸利阿荼长者之子大药贤者之设计所作。”“彼贤者几岁耶?”“已满七岁。”大臣由王见梦之日向后计算,彼思:“与王之梦符合,此人概为贤者。”彼向王处派遣使者,向王呈送书信云:“大王!东麦中村有尸利阿荼长者之子大药贤者,年只七岁,建造如上云云之殿堂,莲池庭园亦一同建造。带此贤者参王如何?”王闻之喜悦,呼唤赛那迦而语其事:“赛那迦!带贤者前来如何?”赛那迦被问现嫉妒之颜色云:“大王!只作堂等,尚不足云为贤者,任何人皆能制作。此不过微小之事!”王闻其言,噤口不言:“如是必有原因。”“先使大臣住于其处,诚验贤者。”王吩咐后,命使者回返。大臣闻之,即住于其处试验贤者。于是此下即为试验之次第。

    肉与牡牛结    线子黑丸车

    棒与骷髅蛇    鸡摩尼珠产

    饭砂池庭园    驴马摩尼珠

[一]肉

一日,菩萨往游戏场时,见一只鹰由宰杀场之板上掏取肉片,飞舞在空中,小儿等见彼谓:“将使其肉片脱落。”彼等追逐于鹰之后。鹰于各处巡回飞翔,小儿等向上望看,随鹰之后追逐,用石子及其他阻止之物,锲而不舍。尔时贤者向彼等云:“予将使彼舍弃。”“施主请使彼舍弃。”“然则,监视于彼。”贤者不向上看,彼行如风之速,蹈鹰之影,拍手大声叫喊,彼之势其声似能贯鹰之腹,鹰怯而舍肉。大士见肉之影,已知舍肉而不使落地,于悬空而接取。诸多人等见此不思议状,拍手骚动,扬起欢呼之声。大臣知其发生之事,向王送书信:“贤者以如此如此方法,使肉片跌落。请王尊知。”大臣向王申告,王闻此问赛那迦:“赛那迦!带贤者来耶?”赛那迦自思:“彼来此处后,我等失去光辉,王将忘我等之存在,是故不许王让彼前来。”彼含嫉妒之心向王申告:“大王!只此尚不能云为贤者,此仅为微细小事。”王取中庸之道,再送书信:“续住其处对彼试验。”

[二]牡牛

麦中村之住民有一男人于降雨之时思欲耕地,由村中买一牡牛带归家中饲养,翌日为与食物带来草地,乘牛脊背,而后因疲倦,降下坐息而入眠。在此刹那之间,有一贼盗出现,盗其牡牛而逃。彼醒来时,不见牡牛之姿,各处巡回寻找,眼见逃跑之贼人,急忙飞奔询问:“汝将予之牡牛带往何处?”但贼人云:“此是予之牡牛,予带往予所喜好之处。”彼等争论,有多人集来。贤者经过彼等庭堂之入口,闻此骚动,呼唤二人前来,观察彼等举止行为,彼明了“此为贼人,此为持主”。虽然明了,继续再问:“汝等因何而争论?”牡牛之持主谓:“予由某村某人之手买得此等之牡牛,而带归家中饲养,带来草地。予于彼处不慎看顾,为此人盗我牡牛而逃。予于各处搜索,发现此者,故追来捕捉。某村之人等知予买得此等牡牛之事。”但贼盗则云:“此等乃予家所生之物,此男所云纯属虚言。”于是贤者对彼等问曰:“予将对汝等之事件作公平之裁判,汝等对予之裁判承认成立耶?”彼等答云:“承认成立。”贤者思须平服大众之人,彼先质问盗贼:“汝与此等牡牛所食何物?”“饮粥及使食研磨之胡麻与豆。”然后又问牛之持主,彼云:“施主!予甚贫乏,何有粥等,予使其食草。”贤者使彼等之言令群集大众明了得心,取栀子草叶于臼中捣碎,混水使牛饮下,牡牛只吐出草。贤者使大众得见,问盗贼曰:“汝为盗耶?抑非盗耶?”盗人云:“予为盗也。”“如此,今后勿为此事。”然而菩萨之从者等带盗贼去,以拳脚殴打使为一无力为盗之人。尔时贤者呼唤盗者训诫云:“汝先受此现世之苦,然于来世将受地狱等之大苦。今后应停止此等工作。”贤者教毕,授与五戒。大臣遣人将此事实原委向王报告,王问赛那迦:“赛那迦!带贤者来耶?”“大王!此牡牛之事件,任何人皆能裁判,请王稍待。”彼回答后,王取中庸,再送书信。——一切争论须知皆是如此,此后只依前之目次解说。

[三]结颈饰

有一贫穷之女,以种种之色线编为项饰,其所作之颈饰,由颈项摘下,放置于其着物之上,彼女向贤者所作之莲池下水而为水浴。其他一年幼之女见之而起欲心,取起颈饰,向彼云:“老母!此颈饰非常美丽,仅只何种之人能制耶?予亦将为自己制作此物。”彼女饰于颈上问曰:“首先计量如此之大小耶?”心地率直之彼答曰:“汝可计量而为。”彼女饰于颈上而去。在水中沐浴之女,急忙上岸,穿着衣物追赶云:“汝取予作之颈饰而逃耶?”彼捉住他方女之着物,他方之女云:“予未取汝之物,此为予之颈饰。”众多人等闻此而集来。贤者与小儿等一同游戏,彼等通过争论之庭堂入口,闻得骚动之音,彼问:“此何音耶?”从而闻彼二人争论之原因,呼唤彼等入内,依其形象明了何者为贼。问彼等言:“汝等对予之裁判承认成立耶?”“施主!甚善。”二人回答。首先第一向贼女质问:“汝此颈饰涂以如何之香料?”“予常涂一切种之香料。”所谓一切种香乃为混合所有香料所作之香。然后又问另一方之女,彼女答:“如予之状贫穷者如何有一切种香?予常涂用扈子花所作之香料。”贤者使持水钵前来,入颈饰于其中,唤香料商来云:“请嗅辨此钵,而知如是如是之香料。”彼巡回嗅闻,知为扈子花香,而唱此偈一集[第一一〇]:

    此非一切种之香    浸润扈子之香料

    彼之邪女作伪语    老妇所言真实话

大士使诸多大众知其原因,问贼女曰:“汝为贼耶,非贼耶?”使贼女自白其状。自此以后,诸人皆知大士贤者之事。

[四]线

有一女人担负看守棉田之任务,彼女一方为田之看守,于彼处取极美丽之棉,纺成精致之线团,装入前围襟之中;于归村时,思欲入贤者之莲池水浴,将线团放置于着物之上,而为水浴,下入莲池。他女见之取起线团云:“老母!汝真能作美丽之线矣。”彼女弹指作眺望之状,将线团入于前襟之中而去。(此中经过仍如前述之状。)贤者问贼女:“汝作线团时,其中以何物而入于其中?”“施主!乃为棉之种絮。”彼又问另一方之女,彼女答:“乃为镇头迦果之种絮。”贤者以二人之话使群集大众得闻,然后解开线团,见为镇头迦种,彼女为贼人之事,使大众皆认,诸多人等大喜过望,千次喝采扬叫:“此事善裁!”

[五]儿童

有一女人带领其子,为洗面而往贤者之莲池,先使其子浴水后,置其子于自己着物之上,为取洗颜之水而下往水中。在此刹那之间,有一夜叉女见彼女之子,思欲食之,现为女装。彼问彼女:“友!此子真实美丽。此为汝之子耶?”子之母答曰:“老母!诚然。”“如此,予喂子乳。”“请汝赐乳。”夜叉女抱起彼女之子稍加哄弄,即带子逃跑。此方之女见而追赶叫喊:“汝将吾子带往何处?”彼捕捉夜叉女手。然而夜叉女云:“予何处得见汝子?此乃予之子也。”彼女等相互不断争论,经过庭堂之入口。贤者闻彼等争论之声,呼唤彼女等:“此为何事?”彼问彼等之人。彼见彼夜叉女眼目不瞬,及为赤睛,依此知其为夜叉女,贤者问曰:“汝等对予之裁判承认成立耶?”“唯然!予等承认成立。”彼女等答。于是引线,使女之子位于当中,使夜叉女绑子双手,使子之母绑子两足,菩萨命两人同时用线拉紧此子,若此子为一方所拉,则属彼方彼等二人拉紧其线。而子之母亲思起其子,胸腔如裂开之状,于是放开其子而哭泣。贤者向多数人等问曰:“母亲之心对子慈深或非母亲之心慈深?”“贤者!当然母亲之心!”又问:“今紧捉其子者为母亲耶?抑或放开而立者为母亲耶?”“贤者!当然放开而立者为母亲。”“如是汝等知窃子之贼人耶?”“贤者!予等不知。”“此乃夜叉女为食彼女之子而攫取者。”“贤者!如何得知?”“眼不瞬而为赤睛,无影而又不恐,及无慈悲之心,依此而得知。”然后彼问夜叉女云:“汝为谁?”“施主!予乃夜叉女。”“为何欲攫取他人之子?”“施主!予欲食之。”“汝诚为大愚盲目者!汝前生为恶,此世生为夜叉女而来,今又欲作恶,实愚不可及。”贤者训诫夜叉女后,使得居守受持五戒,然后释放彼女而去。彼子之母祝福贤者:“愿施主长生。”彼女带其子而去。

[六]所谓黑丸车者乃黑丸与车

又有一男人矮小如丸,又因色黑,呼为黑丸。七年间在某家工作得妻,彼女名长多罗。一日,黑丸呼唤其妻云:“汝准备米果子与食物,我将往见两亲。”“汝于两亲有何用耶?”彼为其妻所拒斥,彼三次言说,终于制作米果子,携路费银及礼物与妻一同出发上路。途中有一水浅之河,而彼等两人均为恐水者,不得渡河,立于河岸。彼时有一贫乏之男名长脊者,彷徨于河畔来至彼处,彼等见彼男问曰:“请问贵君!此河深耶浅耶?”彼知彼等为恐水者,彼答:“非常之深,内有可怕之大鱼。”“然则贵君如何得渡耶?”“此处之鳄鱼及摩竭鱼与予持友好意,故对予等不致加害。”彼云:“如是请渡我等。”彼男允诺。于是夫妻二人与彼男以固食与柔食,彼男食已问曰:“何者最初渡过?”夫云:“带汝之姊妹最初先渡,予可得后。”彼男云:“甚善!”使女乘坐其肩,携路费及礼物等一切,降下入河,稍行而彼男即屈身前进。黑丸立于岸上思考:“此河诚然甚深,如彼长脊之男尚且如此,是故予渡实不可能。”一方彼男将彼女带至河之当中向彼云:“贵妇人!予可养汝。一切着物、装饰、道具充分具有,更有男女下人围绕生活。如彼矮人体不完具于汝何益?请如予所云而为。”彼女闻彼男之言,对自己之夫爱思已尽,于一刹那间为彼男惹起心欲,彼女同意云:“施主!若汝不见弃,予从汝之言。”彼等到达对岸,两人共相娱乐,放弃黑丸云:“汝但立于彼处!”在彼所见之处,食物食毕,起立而去。黑丸见此怒云:“彼奴等成为一体,似乎弃予而逃!”于是各处巡回奔驰,稍降下河中,而心怀恐惧又再退回,然对彼等发怒:“生不如死!”彼决心跳入河中。入河一见,始知甚浅。彼渡河上岸,急剧追逐,追着其男云:“汝奴恶党贼盗!带予妻欲往何处?”但另一方亦向彼云:“汝云何言?汝恶党残障不具者,汝之妻为何?此乃予之妻。”彼扼紧黑丸之颈,捻转投出。黑丸捉住其妻长多罗之两手云:“汝且稍待,欲往何处耶?予七年间于某家工作,得汝为予之妻。”彼与彼男相互争论,来至贤者之堂侧,多人等前来集合。大士问:“此为何骚动?”呼唤彼等二人近前,闻其相互之言论,问彼二人曰:“汝等承认予之裁判成立耶?”二人回答:“予等承认。”彼最初呼问长脊之彼男:“汝唤何名耶?”“施主!予名长脊。”“汝妻何名耶?”长脊不知彼女之名,云以其他之名。“汝之两亲何名?”“如是如是之名。”“汝妻之两亲何名耶?”长脊不知,告以其他之名,然后大士书写彼之语使退于傍侧,再呼另一男人,依然如前询问一切之名。黑丸因知其真正之情事,所答不稍错误,于是彼亦退于傍侧。复次呼长多罗近前问:“汝何名?”“施主!予名长多罗。”“汝夫何名?”彼女不知长脊之名答以他名。“汝之两亲何名?”彼女真实回答。“汝夫之两亲何名?”彼女慌张,答以其他之名。贤者呼唤其他二人前来,向诸多大众问曰:“此女之言与长脊之言相一致耶?而又与黑丸之言相一致耶?”诸人云:“贤者!与黑丸之言一致也。”贤者云:“黑丸为此女之夫,另一人则为贼盗。”而后彼诘问长脊,终使之承认此盗贼之事。

[七]车

有某一男人乘车,为洗面而出行。在此同时间,帝释天巡回观察,发现贤者,彼思:“予须使知佛种大药贤者智慧之威神力。”彼扮作人间之姿态而来,掴捉其车后而行。乘车之男人问曰:“君有何用而来?”答曰:“为奉伺贵君之用。”“甚善!”此男承诺,由车降下,往一边处行大小便。彼刹那间帝释天飞乘车上,急使车走,车之主人解便归来,见帝释天取车逃走,急往责备:“稍待、稍待!君持予车往何处耶?”“汝之车在他处,此乃予之车也。”彼此互相论,来至贤者堂之入口。贤者云:“此为何事耶?”彼呼帝释天前来见之,彼别无恐惧,眼亦不瞬,彼知此为帝释天,另一方为车主人。虽然如此,彼先询问争论之原因后问曰:“汝等承认予之裁判成立耶?”答曰:“唯然!予等承认。”于是彼云:“予使车走,汝等二人掴捉车之后而行,如是则车之持主不放车,而他者将放。”彼命人驾车而走,彼等如法而行,他之二人等随后掴捉而行。车之持主于稍行走即不能行而放弃止立,然帝释天依然与车一同行走。贤者使车归还,告诸人曰:“此男稍行放车止立,然彼男与车一同还来。彼者身体无一滴汗,气不喘息,不恐不瞬,彼者乃帝释天王。”然后彼问:“汝帝释天王耶?”王答:“然也。”“何故而来此?”“为使皆知汝之智慧,贤者!”彼诫之曰:“如是二次不可为如是之事。”帝释继续显示帝释之威神力,立于空中云:“裁判实善为裁判。”彼褒美贤者而归去自己之场所。尔时此大臣往自己之王前云:“大王!依贤者车之裁判为如此之裁判,即连帝释亦为彼所负。何以贵君不知人间之优者?大王!”王问赛那迦:“赛那迦!将带贤者来耶?”彼答云:“大王!如此之事尚不能称之为贤者。请王稍待,吾将试验而知其真实之处。”

小儿之七问答终了